文/顾点点主播/小楼
最近,我看了一部纪录片,结果哭得稀里哗啦的。
纪录片名字叫《亲爱的,不要跨过那条江》,讲述了两个老人的真实爱情故事,爷爷95岁,奶奶89岁,他们一起走过了76年的漫长岁月。
影片全程看起来都很平淡,但看完以后,我突然就懂了什么叫相濡以沫。这部电影也被列为夫妻必看的影片之一。
奶奶14岁的时候遇见了爷爷,在还是很害羞的年纪,她扭扭捏捏,躲躲藏藏。
而爷爷那时候是一名雇工,9岁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所以从小到大吃了很多苦头,只能拼命地干活养活自己。
两人的家境不一样,但奶奶不嫌弃爷爷,爷爷人好,见了人总是很热情,笑嘻嘻的。
大雪纷飞的时候,爷爷迎娶了奶奶,入赘到她们家。
奶奶每次回忆起俩人的年少时期,都是满脸笑容,她说:
“结了婚以后他就再没惹过我生气了,因为怕伤害我,只想紧紧地把我抱住,想想真的挺感激的,他喜欢摸我的耳朵,所以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他们从来没有争吵过,奶奶想要什么,爷爷就去买,什么都满足她,宠着她,一宠就是70多年。
有一次奶奶在看电视,看到了好吃的柿饼,就指着屏幕说:“我想吃这个!”
她刚说完话,转过头一看,发现爷爷不见了,原来他已经出去买柿饼了。
女儿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眼里都是羡慕:“现在哪个男人还会这样做,对吧?”
爷爷奶奶一共生了12个孩子,“弄丢”了6个,有个3岁的孩子在战乱中走丢了,还有的孩子得了荨麻疹去世了。
孩子们长大以后,爷爷奶奶便决定两个人一起住,他们搬到一个小村庄,门口有个小院子,在这里他们每天的生活都很慢。
秋天到了,院子里的地上都是金黄的落叶,他们一起慢悠悠地扫落叶。
扫成一堆后,爷爷突然蹲下捧起落叶,调皮地朝奶奶的头上撒去,奶奶也回撒过去,老两口充满童心地嬉闹了起来,就像从前一样。
冬天下雪时,院子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奶奶用双手拾起一些,对爷爷说:
“听说吃初雪对听力有好处,你吃一点,耳朵就更好使了。”
爷爷低下头吃了一口,说味道还不错,你也尝尝。
老了以后,俩人的听力都不比以前了,说话要凑到耳边说,才能听清,但他们每次都很耐心。
奶奶有时候想听爷爷唱歌了,爷爷便笑着唱了起来,得到奶奶的夸奖后还手舞足蹈。
唱累了就坐在树下休息,看着树上的黄鹂鸟,奶奶说:“如果转世我要当黄色的黄鹂鸟,我要在很高的山上面叽叽喳喳地叫。”
奶奶问爷爷:“鸟类中你觉得什么鸟最漂亮?”爷爷说:“食鸟。”奶奶又问:“什么是食鸟?”爷爷说:“就是能吃的鸟。”奶奶无奈地说:“你呦,就知道吃。”
在外面玩累了,他们手牵手慢慢地走回家,一起煮饭、做菜,奶奶知道爷爷喜欢吃小菜,每次都会准备几碟。
她还会小心翼翼地夹菜喂给爷爷,问他好吃吗?
爷爷点点头说:“好吃。”
奶奶笑着说:“这辈子你就没说过不好吃的话。每次你都是不好吃的话就吃一点,好吃的话就吃很多。”
后来,他们在路边顺手捡到一只小狗,爷爷很喜欢,取名叫“恭顺”。恭顺来了后,他们怕他孤单,又给它找了个伴儿,叫“小不点”,听着很可爱。
爷爷奶奶亲切地称呼它们为“孩子”“女儿”,闲暇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逗逗小狗,晒晒太阳,这样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这里,没人打扰他们,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两个人年纪也越来越大了。
俩人一起去山上砍柴,走了一会儿,背着柴的爷爷便累得要停下来休息。
奶奶打趣地说:“以前你身体特别强壮,能背很多东西,现在有什么感受?”爷爷说:“我都95岁了,身体当然不如以前了。”奶奶问:“那你要活到岁吗?”爷爷说:“要的。”奶奶说:“那到时候谁给你做饭呢?”爷爷说:“你啊。”奶奶说:“我做不动了呦,年纪大了。”
在他们的世界里,眼里永远只有彼此,连子女都很难打搅,他们每天形影不离,过着平静又幸福的日子。
晚上睡觉时,爷爷总会等奶奶睡着以后,才开始躺下。
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睡到半夜,爷爷总是会咳嗽气喘,奶奶被吵醒了,起来帮他拍背,擦身子,握着他的手心疼地说:“你的胳膊细了好多。”
再次躺下以后,爷爷用手轻轻抚摸着奶奶的脸,若有所思,最近自己气喘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他们很少提起离别的话题,但彼此心里都清楚,俩人在一起的日子越来越珍贵了。
他们手牵手一起集市玩,做了他们一直想做的事——买了6套孩子的衣服。
奶奶想着如果谁先走一步,就把这些衣服带给“丢失的”孩子们穿。
但让人始料未及的是,狗狗“小不点”比他们更早离去,一起去埋的时候,奶奶哭了许久。
狗狗走了以后,爷爷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瘦弱了,有一天,他还是倒下了。
子医院,奶奶说:
“医院看过了,说是老了,吃什么药都没用,就这么平安地度过吧。”
奶奶说完就止不住地抹眼泪,时间啊太残忍了,为什么不能走得慢一点,让爷爷老得再慢一点呢。
骨瘦如柴的爷爷躺在床上,经常气喘,起个身也变得艰难,嘴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医生说最多只剩三个月了,奶奶躺在床上陪着他度过最后的时光,她想,如果能跟爷爷一起走该有多好,一起翻山越岭到桥的那边去。
她一边收拾爷爷的衣服一边想:
爷爷先去前边儿引路了,他来带路我就抓着他的手,穿上湛蓝的情侣裤裙,黄色的上衣,手牵着手一起走吧。
大雪纷飞的时候,爷爷还是走了。
奶奶在他的墓碑前点了一个火堆,烧了很多衣服过去,一边烧一边说:
“这是你夏天的背心,要好好穿啊,要分清楚这些衣服,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你要忍住想我,我也要忍住想你。我要回家去了。”
烧完衣服后,奶奶颤颤巍巍地一个人在雪地里走,走着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古话说: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究竟什么才是爱情?我想这对爷爷奶奶已经给了我们最好的答案。
执一人之手,与一人偕老。从14岁开始,至90岁而终,前半生和后半生,我的余生都是你。
冲动的爱情常有,厮守一生的爱情却可遇不可得,我从来不羡慕在街角热吻的情侣,而羡慕在夕阳下牵手走过的老人。
最后,点亮“在看”,愿天下有情人都能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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