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瓜与西红柿这些常见的蔬菜,你知道它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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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南美洲有一种鲜艳小红果,土著称为“狼桃”,暗含凶险。今天稍稍能对应这种东西的,就是超市里的“圣女果”。在西红柿被欧洲人培育成大果子之前,它大致就是这样子。中国人与哥伦布的关系,可以在咀嚼西红柿或圣女果时品味。只是我们通常意识不到自己与哥伦布有啥关系。其实哥伦布本人未必注意过美洲土地上的野生西红柿,毕竟他的目的是去印度寻找黄金。但因为这个完全意外的地理大发现,使得一位英国公爵于十六世纪游南美洲时,喜欢上野生西红柿,并带回英国献给心爱的女人——这是西红柿或番茄或圣女果即将遍及地球人民餐桌的重要关节点。西红柿“和糖煮茶”一说,现代人未必喜欢,但好歹已经消灭了大家对西红柿的畏惧。要知道,年代的美国上校罗伯特,曾有意当着全镇人的面,吃掉10个西红柿,以证明他从欧洲带回的物种没有毒。这个壮举比乾隆时代的台湾同胞拿西红柿煮茶,还要晚数十年呢!其实,乾隆时期还有学者已颇有研究,指其能生津止渴、健胃消食等等。看样子不仅仅是当药材,而有直接食用的倾向。但在民间,它仍是稀罕物。西红柿在中国的繁荣,始于上世纪五十年代。或者说,“西红柿炒鸡蛋”就是从那会儿开始风靡天下的。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西红柿的味道都很“正常”,但二十一世纪以来的十多年,我对西红柿的态度,随着它味道改变而渐渐淡漠了——少年时代,我家门前的菜园种了几颗西红柿,整个夏天就不缺水果吃。它成熟后,果肉像沙瓤西瓜一样“沙”,酸中带鲜味;而今菜市里的一堆堆西红柿,颜色依然鲜艳,但手感都是硬邦邦的,且“酸鲜”感不足。苦瓜与癞葡萄是胞兄弟,在古今图书中基本混为一谈,大致不算错。只是我个人觉得癞葡萄因为外形相对饱满圆润而更可爱。小时候尤喜癞葡萄成熟的种子,红润,有怪怪的香甜;而苦瓜我至今都吃不惯。但爱它的人却一往情深,最有名的一位,要数明末清初的画家石涛了,号称“苦瓜和尚”,不但爱吃,还将其供奉在案头朝拜。南方吃苦瓜者较多,发展出各种菜品,常见的是凉拌苦瓜、苦瓜肉片,较复杂的还有苦瓜酿等等。其中客家人做的苦瓜酿可能最好,里面塞了糯米,还有鱿鱼等海鲜。据说苦瓜原产于印度,到达中国的时间大约在明代。本草纲目认为,苦瓜就是癞葡萄,能“去热,清火”等等。这也是今人吃苦瓜的重要心理依据。明代黄衷是广东人,其《园居杂兴四十三首》中透露,苦瓜在福建那边叫“红穰(瓤)子”,在江苏则称“锦荔枝”。“下箸涕还垂”表明,黄衷要么吃不惯苦瓜,要么想起了什么悲惨典故。一百多年后,他的清朝老乡屈大均在多首诗文中赞道:“苦瓜君子菜”(《菜圃杂咏》)、“冬怜甜芋暖,夏爱苦瓜寒”(《园菜》)。勇往直前,毫不犹豫。总之,在脱离《救荒本草》之后,苦瓜至少在医学与文学层面,渐渐获得了青睐。“妃子笑”“十八娘”都是当时荔枝名种。叶先生乃福建土著,自小熟悉荔枝和苦瓜,认为彼此外貌差别甚大,苦瓜并不珍贵。但越往北方,比如今天苏鲁浙皖一带,苦瓜的身份就越显高贵,《金瓶梅》中的西门庆,用它招待过胡僧,《儒林外史》中的汤知县,用它招待过新举人范进……在明代一些高僧眼中,苦瓜显然另有意蕴,常用在诗文中暗喻某种境界。憨山大师的优秀徒孙之一成鹫,有《苦瓜》诗道:生不厌苦,熟不妨甜。生熟并用,取不伤廉。明代宫廷画家吕纪,擅长画苦瓜苦瓜再苦,总比人世的苦味清新许多。并且,这两种苦味都可以入“药”。前者吃得好,可以补益肉体;后者悟得透,可以拯救灵魂。周作人一度喜欢读阳明先生王守仁的著作,被其思想深深震撼,感慨道:“未尝吃苦瓜,味道殊难名”。(《往昔六首》)只是周先生后来大节有亏,某种苦味笼罩他一生,他的人生充满了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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