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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秦汉玉璧的用途

秦汉玉璧大部分出自棺内,现象较为普遍,故其在棺内究竟如何使用,是研究秦汉玉璧用途的一个重点。但因为棺尺寸有限,且多数玉璧在丧葬、埋藏等过程中位置可能己发生移动,要准确无误地厘清棺内玉璧的摆放位置以及使用方法绝非易事,只能根据现有的考古资料以及发掘者的观点尽力尝试,加以区分和简述。

1.佩玉

目前考古报告中,将玉璧定为佩玉之一的墓葬:有西安东郊窦氏墓M3、巢湖北山头一号墓、广州西汉南越王墓、西安北郊井上村M24等。但究其墓葬出土具体情况而言,两千年后的今天,佩系玉璧的织物基本早已不见踪影,而玉璧位置也难以保持原状,要想准确地判断其为佩玉则是一个不小的难题,目前,考古报告一般是根据墓中玉璧与其他常用佩玉如磺、环、动物形佩、舞人等相对位置来确定玉佩组合,此暂按各墓葬发掘者意见引述。

其中有的将此类玉璧命名为“系璧”,系璧一词来源于《说文解字》,“珠,石之次玉者,以为系璧”,清代段玉裁《说文解字注》又解释曰:“系璧,盖为小璧系带间,悬左右佩物也。”把系璧和佩物相配是清代人的说法,那早在汉代是否如此,暂存疑虑;另外,对系璧的具体解释也由小璧系佩而来,“小”为一相对概念,多小才能足以称为系璧也并不清楚,所以此暂时抛弃系璧之名,以“佩玉”来进行直观描述。

西安东郊窦氏西汉早期墓M3出土玉组佩两套,其一由璧、佩、琳、舞人等组成。玉璧镂空雕刻,似饰对称几何纹,直径9、厚0.2厘米。巢湖北山头一号墓发掘报告将棺内所出璧、磺、环、佩等30余件玉器判断为从墓主头部至脚下的一组玉佩,其中玉璧5件,两面饰谷纹、蒲纹,外径14.2—16.1、厚0.3—0.55厘米。

广州南越王墓所出组玉佩多达11套,其中9套中有玉璧。前室1套,玉璧3件,两件谷纹、一件蒲纹,直径7.3—12.8厘米。东耳室1套,玉璧2件,分饰蒲纹和出廓勾连云纹,直径6.7、4.7厘米,与磺、佩组成。东侧室5套,1套玉璧蒲纹,直径8.6厘米;1套玉璧,透雕龙凤,廓云龙纹、主体谷纹,直径7.6、5.1厘米;1套玉璧谷纹,直径5.5厘米;1套玉璧3件,两件分饰谷纹、蒲纹,一件主体谷纹、两侧出廓柿蒂纹,直径5.6—7.3厘米;1套玉璧2件,一件残、似谷纹,一件透雕几何纹,直径6.9—7.1厘米。西侧室1套,玉璧2件,分饰蒲纹和绞索纹,直径6.5、4.3厘米,与两磺组成。主棺室1套,装饰复杂,其中玉璧1件,出廓凤鸟谷纹璧,璧主体上下各一小孔,直径6.9厘米。

西安北郊井上村新莽墓M24,出土玉系璧1件,素面,外径3.3、内径1.3、厚0.35厘米。与玉磺、龙形佩、环、刀和舞人等成一套组玉佩。江苏泅阳陈墩墓M1在墓主腹部出土镂空动物纹璧1件,直径8.2厘米,腿部还出一棵型佩和一嫡,三件玉器原可能也是一组佩玉。曲阜花山墓地M88在墓主身旁出土1件小型玉璧,饰出廓、镂空动物纹,另也出有玉瑛、稍、珠等。

目前考古报告暂定为佩玉组成部分的玉璧为数不多。就上述资料看,此类玉璧普遍偏小,直径多小于10厘米,基本两面饰纹,分素面、谷纹、蒲纹以及镂空和出廓,在组玉佩中的位置多靠中上部。

2.组玉璧

组玉璧即指棺内出土不只一件,且有一定排列方式的玉璧,其往往平铺于墓主身上或背部,多数与墓主身体零距离贴合,而在广州南越王墓玉衣之外也存在组玉璧。

目前在玉衣内部发现玉璧的墓葬仅有广州南越王墓和满城汉墓。西汉中期偏早的广州南越王墓玉衣内出玉璧14件,均位于墓主身上。其中4件纵向排列在中间,上面3件尺寸较大,直径17—23厘米;另1件仅9.6厘米,压在阴部。另有2件夹于两耳,8件平均分列两侧,直径多近14厘米。纹饰上除了阴部最小一件镂空外,其余皆为单区蒲纹或谷纹。

西汉中期的满城汉墓M1玉衣内出玉璧18件。墓主胸前13件,当中竖排3件,上大下小,直径21—21.6厘米;两侧各5件,多数接近14厘米。墓主背部5件,中间也上大下小列3件,左右肩下各1件,直径21—21.1厘米。可见当中竖向排列的玉璧尺寸普遍偏大。

年代相近的满城汉墓M2情况也同M1类似,其玉衣内出玉璧15件。背部4件呈直线排列,具体大小分布不详,直径18.5—14.6厘米,均小于前胸中央三块,这与M1情况略有不同。另见玉璧表面有织物粘贴痕迹,《满城汉墓发掘报告》一书中对此做法进行了描述,大致为玉璧正面先用细织物斜线交叉粘贴,再用宽织物通过璧孔缠绕,可能也将玉璧结在一起,最后在背面裱糊为平整厚织物,使玉璧形成整片,后背方法也相同。

除此之外,还在排好的玉璧周围粘一红色的方框形织物带,中间环绕墓主腰部横贴一道,将两玉璧片包裹在墓主身上。M1的玉璧粘贴方法也与此类似。

与上述类似,将组玉璧直接覆与墓主身上的现象还在徐州狮子山楚王陵陪葬墓、巨野红土山汉墓、长清双乳山一号墓、天长三角好墓地中出现。狮子山楚王陵墓道陪葬墓出玉璧5件,其中4件横向排列于墓主胸部位置,另1件稍微偏下,可能相当于腹部。巨野红土山汉墓棺内27件玉璧紧密叠压于墓主胸、腹部,身上17件,身下10件。玉璧直径14—25.2厘米,多数人于16厘米。长清双乳山一号墓棺内出玉璧4件,分置于墓主胸前、后背和两臂,直径14.1—21.2厘米。其中胸前一件饰分区夔龙纹,尺寸最大;后背一件纹饰相同,直径次之;两侧则偏小。

天长三角圩墓地M1出土的7件大型玉璧分布在墓主胸、腹部,直径23—29.5厘米。大致排列顺序为墓主胸部置两件较大玉璧,纹饰也为分区夔龙;另5件玉璧则纵向一字排在前两件玉璧之后,整体可能呈T形。

广州南越王墓除了在玉衣内部、紧贴墓主身体置放组玉璧以外,还在玉衣外部即玉衣上、下也置有组玉璧。其玉衣上铺11件玉璧,主要处于腹部以下,正中6件玉璧呈十字形,尺寸较大,直径25.5—26.9厘米;另4件小璧分置四角,直径9.3—14.3厘米。玉衣底下从头到脚纵向一字排列5件玉璧,直径25.6—27.5厘米。

前述可见组玉璧现象在西汉早、中、晚期均有出现,暂仅在保存完好的墓葬中得以见实,想必在狮子山楚王陵以及其他一些中高等级墓中也会以此为常态。另外,这些玉璧在排列方式以及形制纹饰的选择上似有一定规律。狮子山楚王陵陪葬墓和长清双乳山一号墓玉璧数量皆在5件以内,可见其排列方式相似,4件横排于墓主胸部,1件单置腹部。天长三角圩墓地M1出土7件,排列又有所不同,2件横列与胸部,5件纵向一字排开。

其他几墓在墓主身上放置玉璧较多,除了少数几件会偶放置于耳部、肩部和阴部外,其余多数则整齐排列在墓主胸、腹部,也即是组玉璧的主体部分。此主体部分往往又分成三列,玉璧数量为4,3,4或5,3,5。另南越王墓玉衣上所出组玉璧形制不同,主要呈“十”字形。墓主背部则暂铺垫有3,4,5件玉璧,都呈纵向一字排列。

在玉璧形制选择上,一般会选择尺寸较大、纹饰繁复、制作精美的玉璧放在组合正中,往往将最大者置于墓主胸部。若身上或背部中央玉璧呈纵向一字排开时,则通常从头、胸部至腹、腿部玉璧尺寸逐渐缩小,两侧玉璧尺寸往往接近,无此现象。在玉璧纹饰挑拣上,由于分区玉璧器形偏大,则多见于组玉璧中的关键位置。但南越王墓玉衣内部组玉璧,基本全铺以单区玉璧,不见任何一件分区玉璧,这一独特现象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目前单组组玉璧数量最多的可能是巨野红土山汉墓,光背部就多达10件玉璧,而南越王墓和满城汉墓最多也就5件。但由于其发掘报告未公布,具体玉璧的形制和排列不得而知,期待其尽早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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