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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寒露淇林君

秋分远,寒露来;白露侵寒,秋深水碧。鸿雁南飞,菊展黄华,中原时令展节侯,昼行夜眠最体感。

每每秋来,心情随之变幻,初秋依然炎热,不曾感叹秋之到来,待白露,渐见落叶,才知一叶落而知天下秋。仲秋夜,不免总结半年行程、半年收获。常言:一年之计在于春,若春播不力,夏日远暑,则秋至,回望谷仓硕果,免不了暗自嗟叹:今年丰收又不力诶!

秋之记忆,还得追溯孩童时代。那时,山之秋,苍苍茫茫;田之野,种粱俨然;水之滨,河鸟群集。山之秋,柿果如灯笼,秋枣坠红晕;山楂满枝丫;田之野,谷穗尽弯腰,苞米留晚收,棉花剩点白;水之滨,芦苇白荡荡,河瘦见草滩,河鸟群觅食。

待到寒露,忽如一夜秋风来,夏日暑气消失远去,满山苍苍覆白,已渐见秋霜,叶微红点缀山川。此时农忙已微驰,采摘晚果,只待霜降至,收地瓜。

中原节令,最相适宜,自小度春秋、过二十四节侯,节侯诗、农谚熟记于心,衣物四时更替,暖适相宜。

如今,足行遍布南北,不知季节幻化,每每出行,衣物难相总宜。忽至南国入夏,或至滇湖如春,或至北国飘雪,或登山巅看秋。拖行皮箱,容衣有限,每每出行或旬月,或月余。行程变化,四处起居,已渐渐适应异地入眠,晨起叹曰:或身在巴山蜀水,或赤水河畔,或景德古镇,或四明剡溪。去岁,寒露至,入玄菟,风寒似如冬,室暖炉起火,薄衣在野,瑟瑟才知秋衣知北方寒秋也。

寒露对农令,落九月,菊展黄华,满野菊花,或黄或紫,灿灿诉菊月之态。岁秋虽寒意,来月却曰小阳春。自小观深秋,虽天高云淡,却忽如春至,院中山楂树依次吐芽,暖暖如春之灿烂。忽一夜,彤云密布,飘雪压青芽,岁寒只能待春至,再吐翠。

寒露至,心情渐渐收至,撒欢的节凑慢慢冷却。添衣弄被,围炉添灶,似在事业上已不似春之忙碌,或丰年,或欠收,皆不足虑,待冬寒捱过,再图奋发。

嗟呼,林之不惑,皆在张中度日,春之烂漫,夏之炽烈,皆感之不存也。风餐露宿,岁不知已深秋矣,寒露一滴,叹之丰收迟迟,待来年,还如此乎?秋深身知而心也感乎!

壬寅年菊月寒露

淇林君不惑有二于太行山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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