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撷英中国古代铜镜专场撷珍古泉说

郑华国 https://wapyyk.39.net/doctor/306475.html

特种工艺云虡纹镜

D:12.5cm,T:0.4cm,Wt:.1g

圆形,圆钮,柿蒂纹钮座。外饰凹弧面方框。主区饰博局纹,并以方框四角相对应的V纹和四枚凹弧面圆柱间隔四方。四区内以错金工艺饰有细密繁复的云气纹及瑞兽禽鸟纹。边缘纹饰区以错金工艺饰有涡云纹。镜背纹饰所错之金丝纤如毫发,流畅多变,优美婉转。

张宏林《汉代铜镜中的“云虡纹”》一文中说:“《中国青铜器》第十六卷(铜镜)70页“描金四灵博局纹镜”的主区,装饰着两汉铜镜中极为罕见的细密繁复的流云状纹饰间隔四灵的图案,这类纹饰其实就是孙机先生考证的“云虡纹”。结合孙机先生的研究及古籍资料,张宏林先生认为:“这一时期的文物中常见的那类以各种灵禽异兽穿插奔驰于云气中的图案,原来就是所谓的云虡纹或虡纹。云虡纹指包含着多种动物形象的较复杂的云气禽兽纹而言。”这种纹饰还发现于马王堆墓所出的黑地彩绘外棺;沂南画像石墓中刻出的戏车之车厢上;另外一些错金银铜车軎、车杠中部的铜管箍之类,常常嵌错精致的云虡纹,它们正是文献中所记虡纹车具的实物例证。

此类错金银工艺云虡纹博局镜目前仅发现几面,非常珍罕。有的资料里称为描金工艺镜。这类镜的工艺特征除了镜钮、钮座、周围的方框和博局纹及所饰的凹弧面圆柱凸出镜背平面之外,其余均为黄金描绘的云虡纹。纹饰紧密地贴于镜背,用手琢磨没有丝毫凸起的感觉,我们以为应是研磨平整的错金工艺,而且我们在此镜上发现了细微之处金丝脱落的凹槽。错金,“错”指错石(砺石),在青铜器表面预刻得凹槽内嵌入金丝、片以后,需要用错石加以磨合,使之严丝合缝,于是有了错金银的名称。精美的错金银器物,增加了作品的高贵之感,受到了贵族统治者的垂青,被广泛应用于贵族器物上。

此镜由于出土地的原因,相比较其它几面错金镜,错金部分金黄发亮的色泽感不明显,但局部可见,而纹饰表现均清清楚楚。惜裂,精修。

“子胥”铭鎏金半圆方枚神兽镜

D:15cm,T:0.6cm,Wt:g

圆形,圆钮,钮上浅刻龙纹,通体鎏金,内区饰有辟邪,上为东王公,下为西王母,一旁为黄帝及侍从,另一旁为伯牙子期。外区铭文铸于十二方块内。镜缘饰神仙驭车马纹一周。关于“东王公”、“西王母”等铜镜纹饰的题材,是帝王对神仙信仰的反映。民间信仰西王母者众多,且祭祀活动颇多,规模宏大。这一时期,民间对西王母的认识发生转变,为合顺阴阳,于是便有了以东王公为首的男仙,从而对王公也进行崇拜。

半圆方枚神兽镜是当时一朝流行最广的镜种之一,高浮雕工艺代表了此时铜镜炉火纯青的艺术水准。此镜在方寸之间,使用一丝不苟的雕塑工艺,塑造出神采奕奕的神人、栩栩如生的瑞兽、或翔或卧的天禽,共计三十余例,其间以祥云、卷草纹相连,形成一幅完整的天庭神仙列序图。此镜造型妍美,纹饰繁复,且装饰华丽,恢宏大气,显示了当时工匠非凡的创造能力和艺术素养,从布局、雕塑、铸制、版模、品相等处衡量,皆为此类铜镜的代表性佳作。

此镜纹饰面通体鎏金,甚至边缘亦鎏金且饰有三角锯齿纹,且金色保存完好,有学者经过比对考证,认为这类精致且通体鎏金的铜镜当为当时皇室成员所用。

鎏金是将金和水银合成金汞剂,涂在铜器表面,然后加热使水银蒸发,金就附着在器面不脱。从历代发掘的钟鼎器、兵器、车器、钱币与玺印等文物看,鎏金工艺始于春秋战国,到了汉代已能熟练的应用,在青铜器上先铸制或雕刻花纹,再交错鎏以金、银,成为当时贵重铜器加工的特征。例如当时的长臂猿、长信宫灯等皆为珍罕的宫廷器物。

伍子胥(公元前年—公元前年),名员(一作芸),字子胥,楚国人,春秋末期吴国大夫、军事家。

主要成就:

率吴军大破楚国;营造姑苏城

梁启超评价其:伍子胥智勇深沉,真一世之雄也。

伍子胥以身殉国,广受爱戴,后人铸铜镜以示纪念,此件铜镜亦为这段历史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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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壳鎏金孔雀鸾鸟天鹿瑞兽缠枝纹镜

D:20.5cm,T:0.7cm,Wt:g

八瓣葵花形,如意花卉纹钮,地张鱼籽纹细腻均匀,忍冬枝蔓盘绕成环,将孔雀、天鹿、狮子、鸾鸟圈起,与葵花形状相呼应。银壳是在模内打压成形后,再錾凿鱼籽纹及主体纹饰,然后将银壳贴于镜背,在纹饰上鎏金。金银交辉,富贵华丽,精整佳美,殊足珍玩。

8世纪,是特种工艺镜的繁荣期。其实,不仅特种工艺镜,其他铜镜乃至其他工艺美术门类的繁荣期也大都在这个时间段。究其原因,应当不仅是国家富足、奢风鼓荡,社会喜新尚奇,奢侈相夸。还应有国家的强盛引出了蓬勃的艺术创造力。在中国历史上,当时是特种工艺镜种类最多的时代,且其种类之多远非其他时代可以比拟。特种工艺镜不仅制作考究,除螺钿一种外,其它都使用了贵金属或玉石等高贵材料。不过,使用高贵材料体现的世风不仅有对侈靡的追逐,还应注意其色彩的意义,因为,高贵的材料本身已有华美的色彩,人们对色彩格外迷恋,工艺美术提供的是一个彩色炳焕的世界。不过,在今见的其它工艺美术品类,或因易腐难存(如丝绸、漆木器),或因数量甚少(如玉器),或因技术未甄完善(如瓷器),对色彩的体现不及铜镜突出,譬如金背镜金光闪烁,色彩斑斓,尤为引人注目。

特种工艺镜在当时尤其发达还另有重要原因:大量用以装饰建筑。典型是长安的清思殿,宝历元年(年),敬宗为清思殿院新殿等耗费铜镜三千片(或作“镜铜三千余斤”)、金银薄十万番。如今,在西安的清思殿遗址中,也确实出土了不少铜镜残片和鎏金铜饰残片。那时的寺院也要张挂铜镜,这既用于供养,又是装饰,如开成五年(年)五月,在五台山大华严寺的菩萨堂院,日本求法僧人就看到了逐年敕送和官私布施的大小“宝装之镜”无数。唐即便不是唯一的时代,也是表现最突出的时代。若以铜镜做装饰,色彩华美的特种工艺镜自然效果最好。因此,我们以为这件菱花形瑞兽缠枝花卉纹金背镜应是当时皇家重要建筑的装饰之镜。

因为特种工艺镜装饰材料的高贵,特别是制作的繁难,金银平脱在至德二载(年)和大历三年(年)分别被肃宗、代宗禁过。因此彼时的特种工艺镜存世稀少,而且此镜保存如此之精更属难能可贵。

银鎏金錾刻工艺弥勒说法纹镜

D:38.2cm,T:0.6cm,Wt:g

此面银鎏金线刻佛像纹镜,直径38.1cm,六棱葵花形,边缘包铜铆钉。镜正面为银素面,镜背主体纹饰为弥勒说法图。该镜无论是从工艺上,还是从纹饰上来说,都具有极高的收藏价值和艺术价值。

此镜的铜边采用铆钉工艺铆上,看似是普通的包铜铆钉,但当你仔细看时,会发现其制作工艺相较普通的铆钉工艺更为繁复。铆钉工艺在唐代金银铜器上较为常见,主要是一个铆钉打穿两块材料,将其连接。但此镜镶铜边上的铆钉为铜质,素面银镜上的铆钉为银质,且明显不是对穿,这样做会比一个铆钉对穿两块材料更繁复。如果仅仅是为了把镶嵌的铜边铆上,那完全没必要这样做,而当时的工匠这么做,可见对此镜精美程度的要求十分之高。如果单选用银铆钉或铜铆钉对穿,由于铜与银颜色不同,镜的两面,总有一面的美观会受到影响。正是因为制作镜子的匠人对于此镜美的极致追求,才有了铜边用铜铆钉,银边用银铆钉这种繁复的铆钉工艺,以此来达成视觉上合谐统一之美。

银鎏金錾刻工艺弥勒说法纹镜(局部)

铜镜的铸造堪称一绝,不仅继承了当时的浮雕技艺,也有宋代的线雕,更有独具特色的线刻工艺,其方法是用尖锐的金属物在镜背刻划出精细瑰丽的图像纹饰,难度极大,此镜便是运用了这种线刻的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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