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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记忆家乡的柿子树

自家附近的平山河湿地公园,有一片柿子树,排列整齐,枝繁叶茂,果子成熟的季节,放眼望去,一颗颗黄澄澄的柿子点缀其间,煞是诱人。每每散步至此,都会勾起对家乡柿子树的记忆。

老家那里也有许多柿子树,品种很多,大多散落在田间地头且各有其主却没人看管。满树挂红果,有些几乎压弯了树枝,伫立村头放眼眺望,给单调的秋后田野增添不少风景,既有色泽鲜艳的美感,更有丰收的厚重感。柿子的品种不同,形状各异,吃的方法也不一样,有圆形像乒乓球的,有方形似西红柿的,有扁型像蟠桃的,也有的椭圆形像鸡蛋。有的需要长得熟透变软后揭开硬皮直接食用,有的需要摘回家里放置一段时间,变软后食用的,有的柿子长熟了也不会变软,需要在温水里放置几天后食用的。也有的将柿子削皮后晾晒后表面结皮硬化落霜,既便于长时间保存,而且内部经过二次糖化后松软香甜。相貌丑陋的会被用来酿制柿子醋。不管怎样的用途和吃法,在那个物质相对贫乏的年代,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味,甚至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村口有一棵大柿子树,粗壮刚毅,树冠巨大,黑黢黢的躯干,粗糙皲裂的树皮,俨然就是一位历尽沧桑的长者。枝干延伸生长,枝叶茂密,能遮出一大片阴凉地,村民都喜欢在此聚集,即使吃饭也不远千里来凑个热闹。夏秋季节,微风习习,村民更喜欢在此消暑纳凉,谈天论地,娱乐消遣,令人神往。小孩或在树下挖洞划线玩玻璃球,或是钻洞爬到树上捉迷藏,不亦乐乎。妇女们端着鞋筐陆续来到柿子树下悠闲地坐在树荫下,一边做着家什,一边聊着家常,偶尔还会传来淫荡的笑声。男人们偶尔也会忙里偷闲游转到树下,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听着收音机。好不悠哉。

野外的柿子树是没有人专门看管的,“偷”柿子也成了小孩的游戏,一旦有柿子变红,他们就大概知道柿子熟了,爬上去过把瘾,有句话叫做吃柿子专检软的捏,大概就是他们总结出来的。

现在再回老家,那一片柿子树要被繁华的街市取代,村子变成了城镇,人们不再愿意耕种,而是吃着外地运来的被农药喂大粮食和蔬菜,有的父母外出打工换来了更多的财富,孤独的孩子再也没有了父母陪伴温馨,也再没有和同伴撒野的乐趣。没有了孩子未来,这些父母虽然得到了钱却失去了更大的财富。

我怀念家乡的柿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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